有人却天生乐得跻身同流如鳝鱼入污泥。
完全没看出来丁若铨是薛景求扮演的。导演用艺术的表现方式,表达了一位洞悉世态的大家的故事,很聪明。古装电影但又是那么现实,是仰望星空的事情,但同时也讨论了每个人表达的权力,黑山岛的农妇也可以是诗人,大学问家要写海洋生物的书籍,还是需要向张昌大求教。丁若铨,还是一位幸福的人啊。
无论是坏人还是好人都过于脸谱化,丁写书力竭而死不得不让人联想到以往看过的各种主旋律题材主角的死法……
一种沧凉的安慰感。「所以我不研究善变、难懂的人类,要转去研究通透、明净的事物,用事物来忘却我。」
我等继续拜读牧民心书,你等继续研习帝王心术。
这个电影的好不仅是技术性的,剧本在文学与商业间的平衡与圆熟,摄影的画意乃至衣冠士林生态的完整,更是东方精神性的,古代儒家士大夫的流迁生涯首次成为故事核心完整表现,有人类比苏东坡不过是挑个名人,儒耶之争更可追摹的其实是明代徐光启,儒学、实学与神学的交锋至今回响,21世纪梵蒂冈封圣仍映照在上海徐家汇天主堂前。另看到嘉庆字样才反应过来此时已是清代,大明衣冠再不复矣。
想到了老马丁的《沉默》,但这个故事讲的不是信仰。丁兄一定看过《人权宣言》,研究过法国大革命。我查了下时间线正好对得上
我还以为是“鱼类菜谱”呢,其实是海洋生物百科全书。朝鲜王朝后期文臣丁若铨因信奉天主教被流放至黑山岛,渐与岛民昌大形成亦师亦友的关系。丁若铨被流放14年后死于黑山岛,死前终于写完《兹山鱼谱》。丁若铨教昌大学文认字,昌大教丁若铨认识了解各种海洋生物。昌大学成后与丁若铨的理念产生分歧,丁若铨早已看透政治,而昌大却觉得唯有当官才能报效国家。师徒二人分道扬镳后,昌大当官受到打击,而丁若铨却坚持着完成了他的著作。现在来看丁若铨的思想还是比较先进的,可惜生不逢时,能够潜心专研写书也是他心态好的一种表现。两百年过去,多大的官都早已作古,唯有书本流传了下来。黑白画面,说话也文绉绉,没想到这部电影还挺好看的,有不错的趣味性。
农民操作的是土地,官员操作的是农民(台词大意)。一语道尽皇权内涵。
本身没什么新东西,有反思是挺不错的。做一个二元对立,出仕的士大夫写鱼谱躲进小楼成一统。好学的青年内心渴望的是功名利禄带来的价值认同。青年入世后,发现程朱理学选上的官员一个个酒色犬马鱼肉百姓。故事确实对程朱理学和儒家文化反思是最棒的,封建统治阶级和儒家文化的合谋,把世世代代的读书人困在科举里,这本身就有很大的悲剧在,但还有人想参与这样的悲剧都没有资格,那就是贱民。很多人说想到苏轼,觉得我们也该拍这样的电影,可我们如果拍,除了不断的歌颂苏轼的才华和豁达,无限神话苏轼这个我们认为中国有史以来最完美的士大夫才子形象,我们会在其中反思,是什么导致了苏轼一次次被贬,我们会有批判和反思吗?而不是一味的歌颂神话苏轼去自嗨,去给自己自我精神投射。也许,苏轼本人并不那么开心,也没那么豁达,都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
吹不副实。用韩片惯有的插科打诨及暴虐冲动来加工《思悼》的厚重与苍凉,甚为无趣。
前半部几乎可以作为「苏轼儋州流放记」代餐,几乎平替!后半部男猪带领男二真潜心考察研究海岛生物百科,这倒像是「如果流放到儋州的人从苏轼换成苏颂会怎样」的AU了【然而转念一想,苏颂这样的大科学家根本不会被流放呀,人家正大光明拿着郭嘉经费在朝廷做天文仪器呀!】其实男猪虽然口口声声反对朱子性理学,但他在逆境中坚持「格物致知」倒也挺得朱子真传的。只不过看不过去的是,济世的理念和预设的崇高感似乎仅能在长幼男人身上传帮带,男人再怎么梦想「天下无王,不分贵贱」,他永远不会把平等的目光从广袤的宇宙苍生收回来,投到眼前的老婆女儿身上。东亚三国反儒反皇权的电影里女性是失声的,你反个XX
如今难得一见的黑白历史电影,黑白更能衬托出那段历史的厚重感。丁若荃和张昌大亦师亦友,虽理念不通而分离,但那份十四年生活学习的情谊仍在。昌大从想为国为民而做官到最后回到慈山,返璞归真,深得老师丁若荃对待世界和自我的精神。
一部韩国反朱子儒学,反愚忠愚孝的电影,在普通水平以上。给5星是让那群眼瞎的傻逼看看,你拍不出来这样的电影,你也不关心人民疾苦
《兹山鱼谱》:这是个探索世界的过程,这是个磨炼心境的过程,这是个追寻真知的过程,这是个正视人性的过程,这是个精神自由的过程。
评分虚高。从视听语言来说还可以,很标准的剧本,但我觉得精神内核没找准,没突出刻画,没去深刻表达,这让人物传记型作品失去了灵魂(天主教思想如何影响主人公,如何突破理学思想束缚这些都没更深入去探讨,如果在这方面加强一些也许就能拍出精气神了)。这片子看上去更像是隐遁江湖的理学大师(与其历史人物所信奉的世界观是相悖的),而理学大师是看不到平民的,所以无给我的观感是主人公的形象混乱且矛盾。
有太多情节叫我拍案,除了两人交织的“学习时间”之外,最喜欢的是当丁若铨讲宣起教来,昌大竟学古人洗起耳朵来了——所以他们也许从来没有达成过一致吧。 又或者当昌大到罗州经历过一遭,他会体会到前情所隐去的、前辈们的“心死”吧。可那时他是否会赞同丁的西学呢?也许我所批评的“脚轻”,就是导演想展示的循环和无解吧。
真好,好久没那么舒服的看一部电影了
有点在看万历十五年的感觉,关于程朱心学和儒家官场的表述浅了一些,几百年的文人官僚主义不是说这种简单的二元对立可以概括的。也不是说万恶的封建主义就可以推脱的。一个看上去如此剥削的制度能顺利的运行这么久不是说完全一无是处的。电影里关于这方面的讨论浅了些,但对于同属儒家文化圈的我们,有确实就是进步。导演最后还是采取了消极避世的态度啊。
从昌大打算入仕开始,就知道这个片格局小了。对自然真理的好奇心 和程朱理学的严谨高尚,本就不太统一(虽然部分同理),即便如此还要承接双成长路线,二者错位,并非对应,做的并不好。不过面对仕途,昌大的心态变化曲线倒是挺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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